空条泠不冷

【绘希】16.0825

*复健好困难啊……我速度也就这样orz
*又是玻璃渣嘿嘿 虽然没啥逻辑 写的很露骨了但还是希望各位看完前面 再看后面补充的一点五吧……还是很短小……
*有啥意见还是来评论我呀嘿嘿
*电脑上有颗糖不知道剩下几天能不能写完……
*请多指教啦.
  
一
东条希起来，站在镜子前看着绚濑绘里。
在某个晚上，东条希一看镜子，就看到了这位老同学。起先她很惊讶，疑惑地问绚濑绘里发生了什么。
绚濑绘里从容地说：“我忘了。”
她可能死了，但她好像还有什么事没有做。
“也许是上天的旨意吧，只能待在这里，我好像只有关于你的记忆，也不是很全面，”绚濑绘里如是说，“我想离开这里。”
我怎么帮你？
东条希想讲出这句话却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，转为一句“我帮你”。
“那……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“好，你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。”
 
冬天意外地寒冷，寒假还很漫长，冬天也还很漫长。
绚濑绘里说她昨晚梦到了富士山，东条希叹了口气。
“知道啦，我带你去。”
 
她掏出手镜，看了下镜面，绚濑绘里笑着看着她。东条希第一次注意到绚濑绘里背后的黑色背景。
什么阴暗的地方吗？
“绘里，”东条希拿着手镜，镜面对着山景，“你那里，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……”没有回答。
“嗯？”东条希转过手镜，有些生气。
绚濑绘里回过神：“啊刚才在想事情，你问了什么？”
东条希看着绚濑绘里，重复了一遍问题：“我说，你那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绚濑绘里沉默了，东条希也没再说什么，看着山出了神。
“你记得吗，希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”绚濑绘里喃喃自语道。
“嗯？你讲话了吗？”东条希看着镜子里的人。
“没有噢。”绚濑绘里的语气里好像有些哀伤。
 
二
“绘里我们回去吧。”东条希说，脸颊有些红。
绚濑绘里看出了些端倪：“你看上去不太好。”
如此寒冷的天气，东条希好像是很久没出门，竟然有些抵抗不住。
 
果不其然，她发烧了。
东条希一到家就去了卫生间，毛巾沾水，铺在额头上然后进了卧室。
手镜放在枕边。
“我好难受，”东条希像是对着手镜说话，“可能太久没出去了吧。”
没有她想听到的声音。
“绘里？”她拿起手镜，绚濑绘里还是站在那片黑色之前。
“希，去喝点水吧。”
“不想动。”
“你这样下去又会……”
绘里说了什么？后来东条希睡着了，一个字也没听见。
 
东条希做了个梦，绚濑绘里抱着她去了医院。
怎么可能呢？她可是在镜子里呢。
“你醒啦。”还是绘里温柔的声音。
东条希动动身体，第一次感觉到床单那么温暖，好像退烧了。
转头一看，枕边人笑着：“希，我从镜子里出来了。”
东条希愣了愣，她有些不相信。四处张望，这里还是她家，出了被窝还是很冷，狠狠捏自己还是很痛。
在确认这不是梦之后，她捏了捏绚濑绘里的脸。绘里抓住她的手：“干嘛呢。”
东条希缩回了手，想下床：“没，没什么，我去喝点水。”
“不行，”绚濑绘里起身抱住东条希，“我得对你说点事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喜欢你，不是心血来潮，好早之前我对你的感情就不是单纯的同学间的友谊了。”
 
正说着，绚濑绘里抱着东条希躺下。
 
三
“好啊，我愿意当你女朋友。”
“嗯……”
两人睡着，东条希回答了绚濑绘里昨日的问题，绚濑绘里把手搭在东条希身上。晨光穿过落地窗踏进房间，单纯的白色只是单纯的白色。
家具是白色的，所有一切都是白色的。
 
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流逝着。
“绘里，吃完饭去看晚霞吧，这栋楼的天台能看到晚霞。”东条希做完饭，坐在餐桌前拉着绚濑绘里的手。
“……不……不行。”绚濑绘里急忙说道，起身拉起了窗帘。
“为什么？”“就是不行，我能陪你去看月亮……”
“……不理你了。”东条希嘟起了嘴，闷声吃着饭。
 
每天到了昼夜交替的时候，绚濑绘里都会拉起窗帘，问她为什么，她都是说“为了不让你着凉嘛。”
什么诡异的理由。
 
“希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……”睡觉前，绚濑绘里抱着希说道。
东条希一急，没等绚濑绘里说完话就回答：“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啦！”
绚濑绘里闭上眼睛，喃喃一语：“那如果你死了呢……”
 
四
某天吃完午饭东条希就出门散步，绚濑绘里跟着她。
就是一瞬间，绚濑绘里替东条希被车撞飞了出去。
东条希昏迷着，脚擦伤了，绚濑绘里被送到医院接受手术。
傍晚五点，东条希醒了过来，护士在一旁看着她，第一反应是想到绘里。
“护士小姐，跟我一起被送来的绚濑绘里……在哪……？”东条希拉住将要走的护士说。
护士握着东条希的手：“我扶你去病房找她。”
东条希起身，护士帮她穿着鞋。东条希看着窗外，一瞬间，白色变成了黑色。
东条希一惊，没有晚霞，说来绘里每天都在这时候关上窗帘呢……还有之前在镜子里的绘里……什么都怪怪的……
她决定找绚濑绘里问个清楚。
 
“绘里……”东条希推开门，第一眼就看到绚濑绘里躺在床上，身上插着很多粗细不一的管子。
东条希在绚濑绘里旁边坐下。
“绘里，这里是哪里……”
很突兀地打破了平静。
 
五
“看来你知道了呢……”绚濑绘里笑笑，把一切娓娓道来。
 
……
“所以……
“我们还会死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 
 
 
一点五
绚濑绘里倒在东条希眼前。
“希……我没有和她……”绚濑绘里满身的血，从脖子，流到锁骨，到腿到地板。
“够了够了，我都知道，”东条希一只手捂上耳朵，一只手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，“我会陪你一起的，没有那个人……”
血从手腕流下来，东条希匍在绚濑绘里身上。
 
东条希站了起来。
没有死去，她很惊讶地走到镜子前，绚濑绘里站在里面。
像是失忆了一般，惊讶一瞬间化为乌有，她甚至不记得绚濑绘里是她的恋人。
“我忘了。”
 
“我帮你。
“我去洗个澡”
 
“好，你看上去很虚弱。
“……我会引导你走向死亡，完成你和我的心愿，来陪我吧，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