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条泠不冷

泠 幸识
疯狂跳坑长草人 目前在最终幻想14/阴阳师/名侦探柯南!

【绘希】寻她

*毒
*雷文架空 不是很懂我哪来的脑洞……
*前面虐了绘里 这次虐虐希(别 别打我
*最后还是 请多指教啦。


一园子的白玫瑰都开了,露珠在摇曳的无暇的花瓣上轻轻抖动着,这一园,是她留给她的。
二楼那个紫发的女人坐在窗前看着一切,白净的脸上有两道细微的泪痕。
“去年那时候,你走了就再没回来过。我,要去找你。”
女人打开床头的抽屉,下定决心抓起剪刀,剪掉了颅后的两条马尾辫,拉起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出了门。
“我没日没夜都在思念你啊,”锁上门回头看看,她喃喃道,“我走了,你给的这一园白玫瑰也没了人儿照料。”

可是没有你,要这玫瑰又是何用。


军营。
“你是说,你要找个人?金色马尾蓝色眼睛,叫,绚濑绘里?”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问单膝跪着的东条希。
来到这里一个月多了,阶级连升了九级。如今,她有了询问绘里下落的机会。
“是的,”短发被塞外的黄沙掠起,当时的飘扬被飒爽取代,“她是我……姐姐。”
不敢对别人吐露真话。
她不知道绚濑绘里是否还在爱着她。
“……”一旁某个穿斗篷的家伙儿喃喃,“长官,我知……我……”
他凑到男人耳边,压低了声线说了些话,东条希低着头,听不见。
帽子里面飘出来的几缕金发她没有注意到。

后来那个男人告诉她:“你说的人,我不认识。”

“那么,他告诉你她下落了吗?”
问这句话的人是她的舍友,埋着头吃饭。
“没有,”东条希轻轻摇摇头,双手握紧了筷子,哽咽着“他好像,并不认识,大概她已经死……”
“诶!”东条希的舍友抬起头,闪耀的金色偶然映入她眼帘,“希!追她!往西边去了!”
东条希愣了一下,有些不明所以,但是转念一想,脸上露出稍稍有些兴奋的神情,像是箭矢一般冲出了门。
绘里吗?
晚风格外清凉,打在东条希的脸上。即使如此她还是用很快的速度追着跑着,希望很大又很渺小。
终于又能见到你了吗?
抱着满腹疑问,现实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。
否定,什么都没有。
满池的清水闪耀银光,岸边的石块上有许多无名的昆虫驻足,看上去这里的夜晚也是生机勃勃。但是对于东条希而言,这里杳无生气。
“……希……我不能……”黑暗笼罩着某人没有表情的残破的脸。
像是听到了什么,东条希下意识地转了转头。幻听吧。然后坐在了岸边。

那是第一次见到绘里的时候。
庙会。和服。灯笼。苹果糖。绘里。
最关键的这几个字深深烙在东条希的脑海里,那是多么好看的人儿,一见钟情大概就是如此。
她一直盯着她。
那是第一次认识她。
很久以后到了大学,当东条希看到绚濑绘里坐在与她同一的教室里,很平常的便装却被穿出了精致的气息。她抑制不住内心澎湃的喜爱,前去搭讪。
“我叫绘里,绚濑绘里。”
那名字,她本可以一世珍藏,如今却只能为了寻她而挂在嘴上为人所听。
叹了一口气后,东条希决定踏着清风回去。扫扫身上的轻屑,起了身,往回走。“嗖”地,那人影冲出来,没等东条希反应过来,就没了影儿。
罢了罢了,肯定不是绘里亲吧,若是她,必不会留我一人。


仔细算算绘里现在已经是二十八岁了。东条希来这里也有一年半载了。
夜晚辗转难眠,日日夜夜,每日每夜。
本以为无意于她,直到那天绚濑绘里生日,东条希想起。把很早就准备好了绣上花纹的手巾,临睡前放在了床边。
“她的生日吗,”舍友问,“可是就算你这么精心准备,她不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
那日夜里,枕边似乎有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似是游虫,又似是蛇,月光冷冷地辉映在地上每一处,树叶飒飒地落下。
做了个很美好的梦,梦见了绚濑绘里那个已“不复存在”的人,东条希咂咂嘴,踢开了被子。
“真是的。”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响起,她的手轻柔地提起被子盖在东条希身上。
人们说,做梦梦到的人其实是在想你。
这句话,很对。

“诶诶!礼物不见了!希你收起来了吗?”
东条希只是愣了愣,没有说话。
绘里来过。

然后那天后又过了非常久,舍友总会让希去追寻一个似乎是绘里的人,希每次都会被引到那湖边,想起很多关于绘里的很细微很特别的事。她未曾想到这人真的是绚濑绘里,只是想着,这湖可能有魔法吧。
回忆一点点充实她的生活。第一次去绘里家,第一次在绘里家吃饭,第一次和绘里一起洗澡、睡觉。直到某天绘里向她求婚,美丽的戒指她欣然接受,却没有戴上 而是永存在床头柜里。她的第一次,也是被绘里夺去。那夜缠绵也终不忘,之后的许多天许多年两人都互相陪伴。

东条希生日。那夜又是窗边,又是床边,听见细若蚊足的声响,她睁开了眼。但是,被遮住的双眼始终无法张开。
那手上似乎是布满了鳞片,微微颤抖着;遮的力道很轻,仿佛是想控制什么。这温柔,似乎是某人。东条希轻轻哽咽着,闭上了眼睛。
直到人走了,走前的吻留在脸庞,身旁没了呼吸声,她才睁开眼。
黑暗中,枕边似乎有个方形小物遮住了月光。
再抬头,窗外有个人,金灿灿的头发毫无遮掩。
“绘里!”东条希内心猛地震了一下,掀开被子跳下床追了过去。
那个方向,有尽头。


“绚濑绘里!”东条希喊了出来。
夜深人静,这一声吼叫,却违和地打破了沉静。
绚濑绘里停了一下,走了一两步又停了下来,想到这里有尽头,停在了原地。
“为什么你不见我,”东条希确认了她是绚濑绘里,就越发走近了她,“你那天,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。”
她扯下了她的斗篷。
她被鳞片覆身。
脸,到腿。手,到脚。
“绘里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绚濑绘里很痛苦地说,“对不起,我不能见你,我,我随时都可能发狂……”
奔跑,又是奔跑。
寻找到却终究无法挽留

你走的时候也是。
母亲告诉自己必须参军,不留一句话就奔跑出门,来到这荒凉之地。我多想补给你一个拥抱或是一句劝说。
东条希悲痛欲绝,回到房间哭出了声。
月夜安静,哭泣也仅是在被窝中发生。
一切都是上天的意愿吗?
甚至,这最后一次见面。

下一次见面,东条希见到的就是士兵运来的尸体。
突然想到生日礼物,她翻出来并打开了它,一朵玫瑰和一张纸。
“希,我要参战了,这场仗,可能是最后一场,你的礼物,我一直都很喜欢。我也一直都很爱你。
希,回家吧,别和我一样。”
揉皱纸团。
“呵,”东条希喃喃,“绚濑绘里,你以为你能让我走吗?”
她狠狠地看了一眼绚濑绘里。


几月后东条希也上了战场,这才是最后一场。
她寻找绚濑绘里用了多年,用了了两年追寻她,如同追逐太阳的人,最后换来的却是死亡。
直到最后一刻,东条希都陪着绚濑绘里。
玫瑰是白的,爱能将它染上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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